壬寅年末
单翅鸟为什么要飞呢
（海子《单翅鸟》）
谢谢你点开这篇文章。你会是谁呢？也许是恩重如山的老师，也许是相识相知了多年的挚友，也许只是点头之交、萍水相逢。
我不清楚你的身份，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点开了这篇文章。也许是烟花璀璨的夜晚，也许是繁华散尽后的第二天清晨。我不是造物主，我毕竟无法预测到一切。
好吧，我知道在很多人眼里，我在一夜间性情大变。我知道在很多人眼里，包括很多正在读文章的人眼里，我突然变得不可接近、不可理喻。我在一夜间退出了所有的小群，删掉了一批又一批的好友。即使是现在在看文章的你们——我所信任的挚友或是所认同的善良的人，我相信我也可能曾以某种举动伤害过你们。我很抱歉。所以我想，在这一时刻，无论你是谁，我们两个像朋友一样好好聊一聊。我知道似乎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也知道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更知道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自我孤立，将自己闭塞起来的借口。我不奢求原谅，不奢求理解，不奢求别人将我捧得多么高——就像他们曾经做的那样。我只是想给过去的一年一个交代，写下一个并不完美的句号。人生太长太长了，我不知道等我百年之后再看这一年，我会如何评价它。我无法预料这一年对我的人生会有什么影响，更不知道命运会如何安排，不知道道路通向何方。但我想记住这一年，记住我的变化、我的心情，记住我所经历过的一切。我也想给我的朋友们一个答复，一个道歉。
生命中真正重要的不是你遭遇了什么，而是你记住了哪些事，又是如何铭记的。
（马尔克斯《百年孤独》）
有人对我说，我太爱憎分明了，因此活得很累；有人对我说，我道德感太强了，所以容易幻灭；有人说我过于桀骜不驯了，不懂得收敛自己；还有人说，我太刚了，易折。我不知道谁口中的我是真正的我，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理解对方，每个人都不一定能理解对方。我看不透，我也不想用别人的评价来概括我这个人，概括我的这一年。我的朋友，我更想，给你讲讲我这一年的故事和感受。
人只是他企图成为的那样，他只是在实现自己意图上方才存在，所以他除掉自己的行动总和外，什么都不是；除掉他的生命外，什么都不是。
（萨特《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
我要从何讲起呢？我想起来写前几篇文章的时候，都会放《猜火车》这首歌，而我已经好久没听过它了：猜火车的少年已经长大了，他知道该何去何从了，知道前路该如何走了。他要做的只是去努力赚得那一张火车票，去搭上那一班他清楚目的地的火车。
不过，除开《猜火车》，也许有别的歌，更适合描绘这一年的图景。
我会永远记得年迈的他拍拍我额头
说：
“别难过，人生路很长，总有人要先走”
（瞳荧《我从人间走过》）
愿逝者安息，如果有来生……
一定会有来生。
他问为什么你看起来比我还悲伤
这种人生已经算不错的模样
承认普通接受平庸然后随波流淌
成为别人故事中的稀疏平常
（瞳荧《张小北》）
一开始，我将自己的qq ID改成了张小北的想法是：我要提醒自己，自己并非什么天生英才，并非天选之子，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应该努力做好普通人应做的事，应该努力让自己不普通，成为所谓“了不起的人”。
但后来，当我见的太多了之后，我才发现，我怎么敢将自己标榜为普通人。
我以为自己是个普通人，直到遇到了真正的普通人，才发现我拥有的已经是他遥不可及的幸福。（《张小北》评论区）
我所经历过的我以为是锥心刺骨的生离死别，难道不是大多数人，大多数普通人都要经历的吗？我如何敢标榜自己生不如死的痛苦，我如何敢称自己平庸无比？我如何敢用平庸掩盖自己的失败？我如何敢说自己已经努力到极致？我曾以为我足够努力，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但其实这一切只是我足够幸运不是吗？若我比其他人更聪明，比其他人理解得更快，那这本是上天的安排，是造物主的赠礼，我如何敢将这功劳全然安到自己身上呢？
从那之后，我或许才真正确立了人生理想：我已经经历了苦痛，我要帮助那些苦痛中的人幸福，我要帮助他们远离痛苦；我已经足够幸运，我要帮助那些不幸的人，帮助他们过上幸福的生活。
但我如何确认，我这种感情不是居高临下的怜悯？我如何确认这是真正的善良而不是所谓的责任心？我如何确认我不是将自己摆在了救世主的高位，并且傲慢地认为自己有资格当救世主？我如何确认呢？
我不知道。
我连我自己都看不透。
有人说伪君子虚伪了一辈子，那就是真的君子。
可明明虚伪到连自己都被欺骗，才是最大的悲哀。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我在自我欺骗，我不知道我自我封闭究竟是为了保护他人还是为了保护自己，或者更有可能只是纯粹的偏见。我不明白。我看不透。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找到答案，无所谓。我只希望，我能永远保持对苦难中的人的同情心和同理心，以及尊重，足够的尊重。我希望我能永远认为自己是张小北，也永远将别人认作张小北。我希望自己将每一个人视作历经苦痛仍热爱生活的人，即使我对他们有偏见，也应该想到他们所曾历经的苦痛。我应该尊重每一个人，每一个思考着世界的，感受着生活的人。
“设想一切，但就是不把我当人看。你一再宣称我在接受实验前什么也不是，我知道为什么。因为如果我什么也不是，你就可以成为我的上帝和主人。你无时无刻憎恨我不知感恩，但信不信由你，我确实感激。然而，你为我做的事尽管美妙，你却没有权利可以像实验动物一样对待我。我现在是个独立的个人，但查理在走进实验室前，同样也是独立的个人。你看起来很惊讶！是的，突然间我们发现我一直是个人，即使以前也是，这对你的信念是一大挑战，因为你认为智商低于一百的人不值得被当人看待。尼姆教授，我相信你看我的时候，你的良心会感到不安。”
（丹尼尔·凯斯《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
但同时，我的同情不应该成为伤害过我的人的盾牌。我曾做错的，是把别人对自己的伤害全然当作自己的错——仅仅因为他们也受过苦难，仅仅因为他们也不易，我就认为自己应该承受一切。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任由着你躲闪我追赶你走散我呼喊
是谁在泛泛而谈
任由着你来了你笑了你走了不看我
与理所当然分摊
不明白残存的没用的多余的不必的
破烂也在手紧攥
不明白谁赧然谁无端谁古板谁极端
无辜不知所以然
（陈粒《小半》）
我该如何说呢？
现在回忆起来，一切都好遥远，故事好像从没发生过，也好像从没结束过。我几乎想象不到我当时的心情了，也几乎理解不了我当时的做法了。
做了一场好长好长的梦啊。
好吧，我懦弱，我自卑。我曾将一切都认作我的错。我曾卑微到泥土里，卑微到尘埃里，可最终也没开出花来。无所谓了，我不要在乎这些了。
我现在回看一切才发现：
我从未愧对过任何人，我只是对不起自己。
或许故事还未结束。
或许故事早就结束。
或许故事从未开始。
或许故事尚未开始。
或许故事不会开始。
我所盼望着的爱恋，我所向往着的理想的爱人，那个爱我如爱她自己的人，那个和我一样将道德与感情一起摆在首位的人，那个愿意为了爱情放弃所有的责任和幸运的人，我如何知道她什么时候出现呢？
我不知道。
人无法预知自己的命运。
我把石头还给石头
让胜利的胜利
今夜青稞只属于他自己
一切都在生长
（海子《日记》）
好吧，我的，壬寅年的故事，写到这里。
马上就是新的一年。
这一年我承受了许多苦痛。
这一年我遇到了很多朋友。
这一年我有所作为又虚度光阴。
这一年我曾光辉熠熠，也曾跌落谷底。
故事还没有写完，新的一年，故事还要继续写。
一切还没有结束，我还要等那一班火车。
那片我所梦的校园，那个我所梦的人在远方等我，
她在等我。
我很清楚，干游侠骑士这一行，总免不了要吃尽千辛万苦。可我也知道随之而来的无尽福祉。我也懂得，美德只能走在狭窄的小径上，而罪孽却沿着宽敞的大道横行。可我心里有数，两条路的终点和归宿完全不同：罪孽之路虽然宽敞，却最终导向灭亡；而美德的小径尽管狭窄崎岖，但一直通往新生，不是有限的新生，而是没有止境的永生。就像咱们卡斯蒂利亚一位大诗人说的那样：沿着这条崎岖的小径步入天国，获得永生，从此是一颗不落的星。
（塞万提斯《堂吉诃德》）
我不知道明年的故事会怎么写，我不知道谁是执笔人，更不知道祂会如何对待我。
若云端之上，果真有主掌一切的神明，
那祂是否知晓一切，拨弄着我的命运；
若宇宙之间，果真有普适万物的规律，
那是否在我降世时，故事就已经写定。
（写于2022.07.09）
是否神明要将我掩埋，
让腐烂泥土中沉睡我的骨骸？
是否太阳的光芒早就不在，
只剩下一个癫狂的人，向着东方，顶礼膜拜。
（写于2022.10.05）
考前跟同学说，我特别讨厌自己不能掌控的局面。那些即使我拼尽全力也无法改变的局面，我是难以面对的。结果还真是一语成谶，现在我的命运脱离于我手中了。
每次听歌，听到《猜火车》的时候总是有别样的感觉：那种青年的迷茫，所谓“未来即是永不到来”的迷茫。我记得曾读过的句子：“对自己命运掌控权的过度追求，是妄图以微弱的天赋和丝毫的努力，挑战造物主的疯狂。”想来大抵如此。
好吧，我不知道故事会不会就此结束。故事开始的时候没有人会一下就注意到，故事结束的时候没有人会相信这已经是终页。造物主的笔永不停歇，没有人会永远是主角。
（写于2022.11.29）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结局。
这几天经常想：如果我联赛考砸怎么办？如果我省选失利怎么办？如果我国赛出错怎么办？
如果我没能考上北大怎么办？
所有人都在问我这一个问题。
所有人都等着我作出回答。
他们告诉我：一旦我输了，我就全完了。
他们跟我说：一旦我失败了，我将永远翻不了身。
他们是谁呢？
（写于2022.10.08）
我不知道，是否会有一天，我也再也支撑不住自己。
英国的乌鸦被屠戮至消亡
高卢的骑士也无人再颂唱
（写于2021年）
好吧，他们说这苦难是神明的考验，
为了使我重生，来迎接前路的遥远。
难道未来真的不能由我自己去选，
要前行，就要流着泪告别、放弃一切？
好吧，他们让我仔细看看这人世间，
哪里不在上演悲欢境遇，生死离别。
难道因为世事无常，悲剧万万千千，
我就只能哭或笑着接受，无力改变？
（写于2022.07.09）
我知道，我身上寄托着许多人的期盼。
那些梦并未散去只化作星火
那些事，铭记在某刻
那些人亲吻我后转身走过
我才能是我
别再问，曾经的事有没有如果
别再怕被浪花淹没
（写于2022.05.19）
我知道，还有许多在苦难中的人，我想要去帮他们。
愿贫穷的人儿能免于饥荒
愿痛苦的人儿能重拾希望
愿迷茫的人儿能找回方向
愿努力的人儿不失所望
（写于2022.11.05）
我知道，我还想找到那个她。
纵使湛蓝如同梦幻；
纵使吹面只是北风寒。
（写于2021年）
你在哪里？
你是森林中飞鸟的歌音，
还是山野中风的呼吸？
是星河中闪烁的光明，
还是月色下静默的冷清？
你生来和光同尘，
却注定大象无形。
（写于2022.12.20）
我知道，未来的路也许并不好走，但我也一定要走下去。
活在现在的人已走向未来，
信步前行，满载幸福的回忆；
活在未来的人早死于现在，
还幻想着一切会如同过去。
（写于2022.07.09）
我所追求的一切，如果在这一刻或某一刻崩塌了，我该如何做？我该认为我所追求的都是无用的吗？我该自暴自弃地认为故事该结束了吗？
（写于2022.08.24）
我是个懦夫，所以我不敢回看过去了。
我也是个勇士，因为我要看向未来了。
（写于2022.12.18）
我相信，我将永远爱着世界，爱着生活。
生命多么美好，像晨星一样，
挂在天空，发一份很弱的光，
带给夜色中的人一抹微亮。
死亡多么美好，像流星一样，
划过天空，然后只留下愿望：
愿我死后的世界鸟语花香。
（写于2022.07.09）
如果我还有时间，我还有能力，我希望自己能为所有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和我一样痛苦或比我更痛苦的人做些什么，我想让他们幸福，即使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还可不可能得到幸福。
“你是来寻找本质的吗？”
“我是来感受存在的。”
（写于2022.09.26）
我相信，我将永远尊重他人，尊重自己。
所有人都相信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能接受自己的平凡与从众。所以有了叛逆，有了为了“标新”所以“立异”的行为。但很多人往往忘记了，即使最最平凡的普通人，他们身上也有不可磨灭的光芒——道德。
有人认为，罪犯反而是最接近自然的人类，因为自然本就是残酷的，野兽的目的仅仅是自己的个体或族群的存续。而人不一样，我们会注重自身，会有很多人利己、自私，但大部分人仍然秉持着道德，接受着道德：我们认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们认同“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我们会替别人考虑，我们会思考自己的行为是否对别人产生了伤害。这是我们套在自己身上的枷锁，我们会被枷锁勒痛勒伤，我们会对此感到抱怨，但很少有人尝试去挣脱。因为挣脱了，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写于2022.04.29）
我相信，有一天，薄荷会开出淡蓝色的花。
若我有一天得以一睹灿金的世界，
得以亲吻真正的鲜花，
我也相信她是薄荷的升华，
是我以泪感动上苍得到的奖赏。
（写于2021年）
“我的薄荷正在生长。在月光下，我看着她一点一点长高，伸展出几片淡绿的叶子，散着那股我永远忘不掉的清香。我看着她长出两片含着的叶子，然后它们缓缓张开，里面是一朵淡蓝色的薄荷花。月光洒在上面，像是云散在天上。”
（写于2022.11.13）
我相信，我将与崭新的灵魂一同醒来。
尘之花啊，请盛开在这世界
多反射一束光，多舒展一寸羽翼
才能离湛蓝的天空更近
才能触碰那至善至美的神明
才能亲吻那有着洁白双翼的天使
才能以光将影消弭
尘之花啊，我知你生于毫末
我知那影仍要戕害于你
我知你不甘居于这丑陋身躯
但请你相信：
待你的生命散尽
有些会下落，拥抱大地
有些会上升，触摸天际
有些会在人世弥漫
组成另一朵花的魂灵
（写于2022.10.15）
我相信，我会铭记着所有过去的记忆，向未来走去。
你曾遁入黑暗之中，
在秋雨中坠落，在时间中沉默。
陪伴你的是腐烂泥土里肮脏的昆虫，
拥抱你的是万丈深渊下无尽的夜色。
（写于2021年）
我打算再买一支新笔，打算将旧笔收藏起来。
新笔上也刻了字，是《吉檀迦利》的第一句：“你已经使我永生。”
（写于2022.12.29）
愿你从此一生心中善意长存，
愿万千苦难磨折无法遮掩你的神。
愿你记得曾拥抱过你的我们，
愿你高唱着理想，回应他人的质问，
愿你敬仰着光芒，永不向罪恶俯身，
我们为你祝福，愿从此所有幸福都将你拥吻。
（写于2022.07.11）
再见，壬寅年。
你好，癸卯年。
回去的路上，车流多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
我发现小区门口的洗车的地方换了足球场，想起之前和父母来这里的情景，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但随即发现只是换了个地方，不过生意看起来冷清了许多。很快我就找到了冷清的原因：前面有了一家新的汽车保养店。
那家包子铺还在开着，我已经记不清什么时候第一次来这里了。
许多新店开了，许多老店还在。
走进小区，我看到原本幼儿园前的几张木椅已经破损地不像样了，里面的钢丝漏了出来，原来竟是假的，可我小时从没怀疑过。幼儿园里空荡荡的，想来孩子们都在室内。往回走的时候听到后面的响声，以为是孩子们出来玩了，回头一看，还是没有人。有一条人工河，上面有一条刻成弯曲木头形状的桥。我想起来曾经经常在上面玩，熟悉每一道花纹。
人工河以前是有生机的，还有很多水。以前是有青蛙的，我来这里抓过蝌蚪。可现在大部分都干涸了，露出了光秃的地面。仅剩的水在今天也结着冰。
曾经那边有一家面包店，我经常在那里买十块钱一袋的肉松面包当作零食。
曾经那边有一家菜店，我有时会替母亲去那里买菜。
曾经小区里是有桃树的，小时候摘过桃子，后来可能摘得人多了，桃树再也见不到了。
曾经小区里有条管道放着水，母亲经常去那里洗衣服，我就坐在她旁边看书。
我张开手，拿出攥着的硬币。我记得我小时候捡到一元钱是很开心的，我可以买两袋零食吃，同学也会都来分着要。
所以，我望着前面结冰的河，把硬币放在拇指上。
希望以后，不必回望过去，不必妄想将来，只活在当下，做好自己。
希望以后，不必因为别人而惩罚自己，不必在意别人的评价，不必在意别人的性格。
希望以后，只为自己而活，不必将生命托付给谁，只为了所有的记忆与情感而活。
我抛出硬币。
我记得月考后，我拿着橡皮和自己打赌。“三次正面”，我扔了两正一反。但又不甘心，于是又来：“五次正面”，这次倒是扔了五次正面，但我又不放心了，再扔一次，是反面。
所以我转身，我听见硬币落在地上，滚动着，然后停下。
我不回头地向家走去。
去他妈的命运。
（写于2022.01.07）
感谢你看到这里，我的朋友。
新年快乐！
人在雨中往前走，在人的感受中，本应静止的树木自然在往后走。时间在不可抗地流逝，人不可抗地要往前走，树木也不可抗地往后走。人的生命一点一点流失，过往的记忆埋在树洞里，生出叶来。
当雨停了的那一天，也许人也走到了生命的终末。他停下脚步，回望自己的一生。愿他会发现，自己的一生是多么灿烂，即使自己已经到了人生的冬季，自己的故事也会在这天空绽开。
（某年，某月，某日，读过《树与天空》，记在……）
后记
大概是第一次如此用心地写文章，从发布前大概两周开始准备。因为我想让这篇文章彻底成为一个句号，也成为一个开始。
原本只是想参杂着歌词。大概是发布前一个周，翻了翻日记本，才有了用类似蒙太奇的手法串起来这一年写的日记来总结。发布前两三天想起插入一些这一年读过的书。
最终插入的书选定了《堂吉诃德》《百年孤独》《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海子全集》。原定还有更多，这是精简后的结果。在我看来，前三本书所代表的：理想、记忆、善良，是我想要去成为的人的模样。而第四本书则告诉了我应该如何去成为这样的人。
下面是过程中的一些改动：
《百年孤独》的引用原本选择了马尔克斯的诺奖领奖词，后改为“世界乃身外之物”，后改为现在这段。
萨特的《恶心》未读完，只能引用《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中的句子。原本还有同篇文章中萨特对信任他人的阐释，后删。
《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阅读时过于注重情节，没留下多少摘抄，只能找了一段对话插入。
《小王子》原本引用其改编电影中的结尾句子，后删。
原定引用莫奈的故事，后删。
第二部分第三段的引用歌曲原定《然而我不是神》的结尾，后改为《我用什么把你留住》的开头，后改为《小半》。
原本第二部分的结尾是海子《以梦为马》和《黑翅膀》的节选，后删，改为《堂吉诃德》的摘抄。
原本的结尾是海子在《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最后的祝福，后删，改为现在这一段。
全篇中，下标写于xx日或未标记来源的均是我曾经写过的日记或随笔，选定的时候有轻微改动。